高中毕业之后，二十一岁的茂福在城里打了一年工，然后决定回到山西中条山老家，想尝试在家里的蜂场创一番新事业。他的父亲老于养了五十多年的蜂，希望儿子在一开始能够扎实地打好养蜂技术的基础。而茂福看到书里的市场营销概念，认为关键在包装出一个家庭蜂场的品牌。父子二人各自的出发点不同，在日常生活里的摩擦也越来越多。
尽管在村里感觉寂寞封闭，又得不到父亲的认同，但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茂福感到父母年事已高，需要他留在家里帮忙照料一切。这时正值家里的蜂场虫灾泛滥，老于忧心忡忡。为了缓解父亲的忧虑，茂福用锄头和铁铲在自家门前的土坡上一点一点地平出一块新的蜂场用地。儿子的努力，老于看在眼里，但仍然愁眉不展。他感觉目前市场的变化难以琢磨，重振蜂场是一场持久战，怕对蜜蜂心不在焉的茂福坚持不下去。
冬末春初，到了蜜蜂的繁殖期，但是气温比往年上升得慢，蜂箱需要清理和包装，焦急倔强的老于连夜干活，最终累倒。茂福接过父亲的班，为蜜蜂春季的繁殖做好准备。
在春天，老于砍下家门前十七年的老桐木，一部分用来做新蜂箱，一部分留作他的棺木。对于蜂场和儿子的未来，老人内心充满焦虑和不安。而茂福的心仍在村子和城市之间游移，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常常沉默相对的父子之间，活跃着一只顽劣灵敏的家鹅，为有些沉闷和紧张的家庭生活带来一种乡间独有的生机和趣意。
